∥迷鏡森林∥

久違的更新=)

都快忘記前面做什麼了.....(欸

稍微多了些字W

然後剩下的廢話先等看完吧~

第十六章-何德何能？

六月初一。

阡翔節過後九天，我和哥哥也已經分別九天。

我也順利變回來了。

那天好好的哭一場後，哥哥關心我有沒有地方住、有沒有錢吃飯，我沒有講出住在皇宮、考上科舉的事，但也表示自己目前生活正常。

他放下心後，跟我說他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辦，事成之後再來找我，意外得知哥哥也在朝廷工作，但他沒有跟我細講職位，我也就沒多問。

假也放了，要來認真工作！

上次交代杏花的事，只是開始的第一步，後面的還是要靠我自己完成。

何榮燕…如果她夠聰明，自己栽進去的話，我也就省時省力了…不過她，上次在市集的舉動還是讓我匪夷所思。

而且總有不好的預感。

慢慢來吧…我向門口走去，今天有很多事要做。

「聽說了嗎？何尚書大人想要謀奪右相之位呢！」，「欸？真的假的！」幾個新進士小聲的討論著。

我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，繞路經過，心裡暗忖：「沒想到效果這麼良好…」如果後面的發展也能順利接下去就好了。

一開始風浪還很小，只是些謠傳，後來越鬧越大，甚至在早朝上有人開始彈劾何尚書，並不是直接以「想要謀位」這個理由，而是從旁敲打，一些原本埋的好好的小事都被挖出來，當然了，這些高官老臣中，又有誰是乾淨的呢？

權力，使他們腐敗，即使一開始是滿懷大志、為國為民，但權力、財富就像是毒藥一般，不碰還好，染上了就欲罷不能。

看來，是有人打算從小事下手，讓大家漸漸的不再信任何尚書，最後在一舉攻破吧，在戰場上打打殺殺或許危險，但在廟庭之間的明槍暗箭才是真的難防。

我照常每天早朝，然後下朝後就看看書，想想事情，唯一和平常不同的是，好幾天沒見到皇上了，他沒召見，我也不可能擅自過去。

其實阡翔節那天晚上，我就又變成男性了，所以也就不以為意，不再深入這個點。

「大人，有名宮女求見。」杏花輕輕敲了我的門，然後稟告。

宮女？

我闔起書本，然後把衣裳拉整齊，便出離開了內書房到外面看看。

那名宮女正在外書房等我，頭低低的，恭敬垂首。

「杏花，妳先退下吧。」杏花應諾完後，知道我要講比較隱密的話，所以很識趣的把一干僕役也引了出去。

「真是稀客，何貴妃娘娘。」那名宮女…確切來說是何榮燕，慢慢的抬起頭來，家裡的僕婢都沒看過貴妃，所以不會有影響。

「您怎麼會這般打扮來這？」我故做疑惑的看向她，但我很清楚，尚書大人近來這般，想必她也好不到哪去。

何榮燕的眼神閃過細微的落寞，然後開口：「大人您…是怎麼看待…我的？」她沒使用該用的自稱，而是用「我」，讓我大為不解，沒頭沒尾的是要問什麼？

「…？」所以我露出了標準的理不清頭緒表情。

「我…我…」秀麗的五官微皺，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，然後臉蛋瞬間轉為緋紅。

……

我靜靜的看著她窘迫急躁的樣子，然後腦中…好像得到了什麼合理的解釋。

不會…吧。

不可能的，這種事。

「其實我在入宮前，曾經見過大人。」原在低頭思考的我已經冒了汗，現在這句更是令我有些顫抖。

「那天，我偷偷跑出來，想要好好的逛街，結果被一群登徒子纏住…」我暗想：這跟我有什麼關係？然後就聽她繼續講：「我非常害怕，但不知怎麼的，正巧碰到皇上微服私訪，結果那群人就分了一部分去搶劫皇上，然後…大人您就出現了。」我驚訝的看著她，我不知道那時附近還有另一群人圍著她，「您攻擊了他們之後，拉著陛下跑走，原先纏住我的那些人也去追你們了，我真的很感謝您引走他們。」其實我是怕打不過才逃走的…真假，也太碰巧了吧。

「僅僅那一瞬間，有機會目睹大人面容，後來在廟堂之上又再見到，我…」我有些發顫，愣愣的看著她。

「相當傾慕大人風采。」

轟！我腦中空白一片。

之後講了什麼我都不太記得了，好像愣愣的送走了何榮燕，然後我的大腦依舊無法思考。

何榮燕喜歡我。

何榮燕是貴妃。

解答：貴妃娘娘喜歡我。

理智線迅速連接了起來！

不───！

打通想法後，我從椅子上跳起來，然後開始慌亂。

簡單來說，情緒順序是這樣的：

發楞，想通，緊張，鎮定，慌亂，失措。

怎麼辦…這樣算是我勾引貴妃娘娘？

這可是不亞於叛國啊！我會不會被五馬分屍施以酷刑？

有爵權貴會不會捉住話柄，肆意作亂？

不不不，不會的。

是她喜歡我，又不是我喜歡她，何來「勾引」之說？

可是可是……

煩死了，我用力的抓頭，然後「碰」的一聲把頭撞到桌子上面。

皇上…他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？會不會…因為我壞了計畫的一部分而責備、討厭我？

我……幹麻那麼在意…

看了看雙手，覺得自己什麼事情都還沒做到啊。

…何榮燕，是真的喜歡我嗎？這個念頭突然跑進腦中。

對呀，搞不好這是什麼計畫，宮廷的水這麼深這麼濁，我怎能輕易相信？

我不能這麼輕易相信她沒錯！應該要打起精神來，好好想想怎麼利用這件事才對。

對著外頭的天空，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。

人是容易鑽牛角尖的種族，我完全沒有想到，自己的思路和心性，已經開始偏了。

※    ※※

「到底怎麼回事！」此時尚書府鬧的一發不可收拾，上至何尚書下至眾僕婦都慌亂不堪，連同家裡的幼童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一名婢女驚恐的收拾起地上的殘骸，應該是何尚書方才生氣時打碎在地上的茶碗。

「榮燕！妳這孩子到底做了什麼？！」尚書夫人慌張的搖搖何榮燕的肩膀，何榮燕這時臉上早已蒼白不堪毫無血色，只弱弱地答了句：「我只是想幫祖父…」

「孽障！」何尚書痛罵一聲，然後臉色發青的捏緊了拳頭，不甘的開口：「如今…是沒辦法了，夫人，妳和大家趕緊離開寧秧吧！」尚書夫人嚇的發抖，沒想到已經到了這步田地，無法挽救了，便開始失聲痛哭。

何尚書銳利的眼神朝何榮燕刺來，而她早已嚇的麻木，五感漸漸消失，腦中彷彿空白且身體發熱。

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把何家帶入毀滅，但其實，何家也不算冤枉，畢竟也曾經貪污、霸道、勾結、在莊子裡重重扣稅，弄得農民生活苦乏、形同地獄，什麼髒的臭的都幹過，何家如今…也算報應了啊。

何榮燕此時回宮只是死路一條，她當初聽信了流言蜚語，以為祖父想要圖大位，攀高枝，便自作聰明想要幫忙，結果一個女子縱使再有才，身居內院，也沒多大能耐，三兩下就被道破，事情好像有人在操弄似的，一件一件弄得何家遍體鱗傷。

「都是那個姓楊的混小子幹的！」何尚書用力的搥向桌子，不僅震了桌子也震了何榮燕。

「怎麼…會跟楊大人有關係？」講到了楊柳就氣，何尚書沒有意識到何榮燕根本沒資格開口講話，就自顧自解釋了句：「那些流言！那些事端！都是他挑起的！就連當初妳聽到的消息，都是他亂放出的！該死的！如今何家被參、被查、被抄都是他一手籌備好的！」

這些話讓何榮燕心亂如麻，不知所措。

怎麼會。

不是問句，而是否定，她完完全全不能夠接受。

※    ※※

北秧殿－

「做的好！」皇上舉起酒杯，朝我一敬，但我卻不敢回敬。

我這時的心情很抑鬱，不知怎麼著的，很煩燥、很亂。

李朔心中疑雲團團，詢問性的看向我，而我對上他的目光，不自覺得說了句連自己都沒想到的怪話：「你會丟棄我嗎？」說完馬上後悔，簡直像是小孩子在鬧脾氣的混話。

見李朔先是愣了愣，然後哈哈大笑，拍了拍我的肩膀：「當然不會，怎麼這可憐兮兮的看我？」

「何榮燕說，喜歡我。」

笑聲戛然止住。

時間好像停住了一般，氣氛凍結不動。

皇上定定的看著我，問道：「然後你…？」很意外的，他並沒有生氣。

「我覺得，她應該是騙我。」或許我是在求助，希望藉由別人，一起幫我否定何榮燕喜歡我的事實。

然而，李朔並沒有說話，他知道何榮燕根本不可能去騙他，那沒有好處的，帶來的不過是無限的災禍罷了，就像現在，軍隊應該已經派往何家，準備要抄家滅族了。

我信心一崩，正要問話，就有宮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。

「啟稟皇上！」只見那太監呼拉一聲地跪下，表情慌張驚恐，李朔急忙開口：「怎麼了？這麼慌張？」太監緊張，說話難免有些口齒不清：「左相、左相大人他…！」聞言，我們兩個都臉色遽變，愣在那裡。

『左相領軍，想阻止何家被抄。』

…這，太可笑了。

堂堂一國之相，居然如此愚鈍草包，太可笑了。

居然抗旨？

我國律法，最重視的就是平等，不管你是誰，犯了罪就要受罰，罰錢的罰錢、抄家的抄家、滅族的滅族（皇族可以免掉抄家滅族的，這好像是廢話）。

皇上看著也愣呆了，我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
依照左相這樣的做法判刑，大概是全族貶為庶人，而左相自己…大概會淪為罪臣變為奴隸吧，因為可以免死。

在我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，就聽見「啪！」的聲響，原來是皇上把剛剛的瓷杯撥到了地上，碎了一地。

「你到底做了些什麼！」我呆呆的看向皇上，他雙目赤紅，死瞪著我，我有些害怕，怯怯的道：「你認為…是我慫恿左相做那事兒的？」

「不然你以為我在氣什麼！」腦內轟然一炸，有些茫然，不知道該怎麼辦，周圍的視線變的模糊，眼前只留下他一人，胸口和腦子也一陣一陣的發熱。

看我沒有張口解釋，李朔更為憤怒，唰地站了起來。

一旁的太監早已嚇的跑走了，所以現在也沒人在附近，他就開始忿忿的怒斥：「雖說你解決了何尚書那廝是大功一件，但我何時和你說要逼下左相的？當初我和你討論計畫時也沒聽你提起這件事，左相他……他…」李朔似乎想講，卻又不想講，後來下定決心：「我是他帶著長大的…讀書寫字琴棋書畫都是他陪著練的，他雖愚鈍，心腸卻不壞，為何你要這般？」

我哪裡懂這些事？即使我也看的出左相心腸不壞。

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，我慌了，理智頓時大大打了折扣。

「出去吧，我現在不想看到你。」

「皇上…」心好亂、好怕。

「我說，出去！」

納納的走出那華美的宮殿，總覺得，我什麼也沒帶出來，好似出來的只是俱空殼。

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？

「為什麼…明明說不拋棄我的。」

【待續】

喔喔喔...這章的小柳根本被一堆事嚇死(不,我不是肇事者啦

然後啊

不虐不虐~(應該吧

古代言情嘛,越磨越深=))

下一章應該是......

小小的虐心一下而已(被轟